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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南杂记发生地,现有存文箱一个。

【ABO谭赵/凌李/黄曲】密切关系(23)

  赵启平在别墅里住了两天,第二天晚上说什么都要走,谭宗明留他:“明天我早起送你过去。”

  “太远了,要起很早。”

  “那我让司机送。”

  “我也要起很早啊。”

  “你可以在车上睡啊。”

  “折不折腾啊,谭总算算投入产出比,给我个方案?”

  “算了,那我现在送你回去好了。”谭宗明叫佣人拿出一盒大闸蟹,“这个必须要带走,肥得很,好吃。”

  “我一个人吃不完。”

  “扩展人脉的好机会,送朋友,送同事,送情敌。”

  “你的情敌,还是我的情敌?”

  “我的。”谭宗明推着赵启平坐上副驾驶,他把手搭在车顶上,“最好让他们吃了都过敏。”

  “胡闹!”赵启平合上车门。

  谭宗明似笑非笑地隔着车窗玻璃看着赵启平,麻溜地绕到另一侧上了驾驶座,他发动引擎:“明天有什么安排?”

  “坐诊,加班,睡觉。”赵启平警告谭宗明,“休想拐我堕落,我休了两天,积压了好多工作。”

  “明白,不过明天你还真没办法拒绝我。我和你们凌院长约了新院投资的事,估计要和你共进午餐了。”

  “我不搞三陪。”

  “我去你们食堂吃,咱们预谋邂逅。”

  “干嘛突然搞亲民?谭总的胃,受得了吗?”

  “我发现了,在床上你是小鸟依人、百依百顺,下了地你就吃了枪药,句句带刺。”

  “谭宗明!”

  “好好好,不说了,不说了。”谭宗明从高架桥下来,左转直奔赵启平的小区,“小赵医生脸皮儿薄,有些话我心知肚明就行,不用说出来。是不是?”

  “你且得意吧,小心乐极生悲!”赵启平解开安全带,“好了,就送到这吧,你早点回去休息,再见。”

  “就这么走了?”谭宗明从车里下来,跟在赵启平后面问。

  “不然呢?”

  “你真的,不请我上去坐坐?”谭宗明靠上来,将赵启平困在楼下的防盗门处,赵启平后背抵着冰凉的铁皮,偏过头不看他。

  “这么晚了,你上去也不方便。”

  “可我这大老远来了,你好歹让我上去喝杯水,歇歇脚啊。”

  “谭宗明,戏过了啊,演一路了,累不累!”赵启平推开他,转身掏出钥匙开门,语气里还是有藏不住的关心,“赶紧回去睡觉,你陪了我两天,明天肯定也很忙。”

  “唉,本想讨佳人欢心,奈何佳人朝沟渠。”

  赵启平被谭宗明给逗笑了:“你给我解释解释‘朝’是什么意思?”

  “朝着臭水沟一路走到黑,不掉下去不回头。”

  “脏不脏啊你!”赵启平进了大门,手挡着门留出一条缝,他跟谭宗明道别,“行了,晚安。”

  “启平!”

  “嗯?怎么了?”赵启平吓了一跳,以为谭宗明要跟他说事情。

  谭宗明伸手抵住铁门,道:“臭水沟的水干了,剩下满满的淤泥……”

  “然后呢?”赵启平不明白谭宗明的意思。

  “然后我一脚踏进去,出不来了。”谭宗明钻进门里,扣住赵启平的后脑勺吻下去,不带情欲,有的只是温柔与深情。

  赵启平叹了口气,抿着唇想了一会儿,低着头道:“臭水沟这个形容词,也太难听了。”

  “好,换一个。”谭宗明轻吻他的额头,“自己上电梯吧,晚安。”

  “晚安。”赵启平头也不回地走了。他几乎是逃进电梯间,与谭宗明的直白表达不同,赵启平退缩了,短短两天的朝夕相处,赵启平就已经开始觉得难以割舍,谭宗明就像罂粟一样,明知有毒,却还是无法抗拒地想要靠近。

  他越来越不敢和谭宗明待在一起,他带着目的接近谭宗明,又想利用谭宗明对他的感情,获取更多他想要的资源或是情报。他既配不上谭宗明的一片真心,也拒绝不了谭宗明的真心。相反地,赵启平也几乎要将整颗心剜出来捧给谭宗明看了。

  臭水沟的形容不是太难听,而是太真实。肮脏、阴暗、腐朽,曲折蜿蜒地像一条水蛭一样,抽吸着这场爱情的血液和能量。赵启平在医院里见过中药房的人抓药,水蛭被暴晒成干,黑黢黢地躺在人的手里,入口一尝,又咸,又苦,还有毒。

  赵启平把公文包扔在玄关的架子上,他懒得冲澡,便直接把自己摔进床垫里。后颈腺体的咬痕还在,赵启平抬手摸上去,酥酥麻麻的感觉提醒着他和谭宗明之间的亲密。赵启平试着释放自己的信息素,房间里充斥的味道似苦非甜,赵启平仔细嗅了嗅,好像真的没有那么苦了。那味道,有点像野生蜂子采了藤花的花粉酿成了带着苦味的蜜,又像是老蜂巢里的百花蜜,甜的过了头,让人误把甘甜当成了苦。

  听闻水蛭与蜂蜜接触后约一小时即死亡,而后成药治病。赵启平抓过手机,他想给谭宗明发条信息,可想了想,又不知道该发什么。难道真的要和谭宗明讨论水蛭的问题?

  手机突然响了,赵启平吓得一松手,手机结结实实地摔在赵启平的脸上,砸的他鼻子生疼。捡起手机划开屏幕,不出意外的是谭宗明,赵启平点开照片,谭宗明的摄影技术非常凑合,闪光灯把一朵白色的小野花过分曝光,赵启平回了一个问号,谭宗明的信息很快回过来——臭水沟里的小野花,可香了。

  赵启平笑了,赵启平又哭了,他在这两种情绪之间来回切换,嘴里念着的却都是谭宗明的名字。谭宗明没收到回音,先是发了个疑问的表情,接着一大段语音消息发过来,赵启平点开来听,只听得谭宗明在呼啸的风声中,雀跃地说:“起风了,估摸着要下雨,流水不腐,臭水沟的解决指日可待。”

  赵启平擦干眼泪,他回了一条文字消息:“那小野花怎么办?”

  “挖回去,种在花园里?”

  “路边的野花不要采。”

  “我有牡丹。”

  “牡丹虽美花不香。”

  “玫瑰花开香又美,可惜有刺扎得慌。”谭宗明直接把电话打过来,声音隐隐带着点回音,赵启平估计他是在开车往回走,想让他挂了,可谭宗明却赖皮着磨蹭,“我现在唯一怕的就是,你这朵花这么美,我一不留神,就被别人采了去。”

  “酒香不怕巷子深,好花……“

  “好花最怕众人讲!”谭宗明拦住赵启平的话,说着说着都要唱起来了,“我惜花护花把花养,到头来给他人做嫁衣?我谭宗明怎么能吃这种亏!”

  “没想到你对戏曲也有研究。”赵启平被谭宗明的歪理邪说说服,他看了看表,问,“快到了吧?”

  “嗯,已经进院子了。”谭宗明把车停稳,带着蓝牙耳机下车往别墅走,“大剧院每年年底都有戏曲专场,到时候我们去看。”

  “好啊。”

  “不早了,真的,快点休息吧,晚安。”

  “晚安。”

  赵启平收了线,他又充满了精神,翻身下床准备洗个热水澡再睡,莲蓬头的水洒下来的时候,赵启平带着一身水汽回卧室用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给谭宗明,他说:“谭宗明,泥足深陷的,何止你一个人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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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考完试啦!

宣武区的天是晴朗的天,通州的人民好喜欢呀嘛好喜欢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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