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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ABO谭赵/凌李/黄曲】密切关系(24)

        赵启平睡得好,起得早,路上不堵车,早早就到了医院。实习生刚轮了个大夜,顶着两个黑眼圈,鬼一样的飘到赵启平眼前,闭着眼道:“赵老师,你膝盖好点了吗?”

  “好了,都结痂了。就是有淤青,走起路来稍微有点疼,不碍事。”赵启平拿病历本敲他脑袋,“打起精神来!”

  铁质的病历本咣当一下子砸在实习生头顶上,砸得人一激灵,实习生猛地睁开眼,大喊一声:“谁人如此放肆,敢在太岁头上动土!”

  “我,你赵爷爷,吃我一本!”赵启平说着又要打。

  “哎呦哎呦,别打了,再把知识砸出来!”实习生抱头鼠窜,逃到走廊上又跑回来,跟个老鼠似的左闻右闻,最后把目标锁定在赵启平身上:“赵老师,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啊,这么香?”

  “香?你闻着是股什么味?”

  “说不上来,有的像1+2的那种奶香咖啡,又有点像秦大夫冲的蜂蜜水,哎!对,我怎么闻着像蜂蜜面包的味呢?”

  “饿了就直说,拐弯抹角的!”赵启平从抽屉里掏出饭卡,“走,食堂喝豆浆就蜂蜜面包去!”

  吃饱喝足,就要回来干活。赵启平朝实习生递了一个眼神,实习生跟跑堂一样地喊:“进!”

  赵启平看了片子,写了几句医嘱,又叮嘱了一周后过来复查,就把人送走,实习生特有眼力,张嘴又喊:“下一位!”

  “让你喊得我头疼,好像不是看病,是来搓澡的——来,看一眼手牌!”

  “赵老师,您真会开玩笑!”实习生傻呵呵地乐,“我这不是看见您心里高兴嘛!”

  “怎么非得看见我就高兴了?”

  “您……您……您不是个Omega嘛,我也是。跟您在一块,有安全感,还自豪。”

  赵启平一愣,反问道:“Omega的安全感不应该是Alpha给的吗?”

  “您在逗我吧?您是一个这么杰出的Omega,居然也需要依附Alpha才觉得幸福,才觉得安全?”

  赵启平忍住他想要反驳实习生的话,他讶异于自己如今也变得如同其他Omega一样,言谈中表现出Alpha的崇拜,又讶异于自己居然可以因为谭宗明而轻易的放弃自己的原则,放弃自己多年以来的坚持的信念。他想了想,还是纠正了一点:“如果找到在肉体和精神都非常契合的Alpha,那么幸福也是可以做到的,不是说一个人的强大才是幸福。不过安全感,还是需要自己建立的,栖息在别人的羽翼下,算不得真正的独立,那自然谈不上安全。”

  “赵老师,那您找到那个契合的Alpha了吗?”

  “可能吧。”赵启平笑了笑,“继续叫号吧,再看五个,咱们就吃午饭。”

  五个病人很快看完,赵启平收拾东西准备吃饭午休,诊室的门被推开,一个身着制服的颀长男子迈步而入,实习生要哄他走的话刚说了一半,就被赵启平拦下。赵启平从办公桌前站起来,向前迎过去:“朝忠!”

  “启平。”

  “真的是你,我在新闻上看到你站在市长后面,陪市长视察,还以为我自己看错了。”

  孙朝忠淡然一笑:“陈秘书不幸遇袭身亡,我是临时抽调过来的。”

  “噢,那你之前是在什么地方?”

  “在中央。”

  “老同学,你可以啊!”赵启平锤了他一拳,“你还是我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尿裤子的孙大胖吗?”

  “人都是会变的。”孙朝忠的表情淡淡地,说话也没什么起伏,他扬了扬手里的单子,“我是来看病的。”

  “瞧我,光顾着叙旧,忘了正事!我看看,哪疼?”赵启平接过孙朝忠的病历本和挂号单,他翻了翻道,“脱臼?”

  “领导遇袭,我保护不力。”孙朝忠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,他只补充了一句,“手肘是旧伤,有些习惯性脱臼。”

  赵启平面上不动声色,心里开始分析。孙朝忠跟着中央的张主任已经好几年了,算得上是心腹。此次张主任遭暗杀,孙朝忠即便是护主不利,好歹也挂了彩,不至于被贬出来。除非,是明贬暗升,到市里当盯子的。

  “你先坐下,别动,我看看伤势。”赵启平小心地给孙朝忠做检查,“没什么大问题,就是得自己注意,得养。你伤的是右手,影响工作吗?”

  “不影响,左手也可以。”

  “那就好。”赵启平也不多问,他邀请孙朝忠,“一起吃个饭?我请客,给我个机会巴结巴结市政领导。”

  “我下午还要回去工作,随便吃点,我去你们职工食堂吃就行。”

  赵启平直觉不妙,可还是笑容满面地应了下来:“你可真会给我省钱,我们食堂的饭啊,又便宜又好吃!”

  实习生先走一步给两个人占位子,赵启平陪着孙朝忠打饭,孙朝忠吃的清淡,一份青菜,半碗米饭,一筷子咸菜,再来一碗清汤,结束。

  “不吃点肉?”

  “吃素。”孙朝忠娴熟地用左手拿筷子,“你吃,不用管我。”

  赵启平把红烧狮子头分了一个给实习生,他还是转头和孙朝忠说话:“现在想要见你一面是不是特别难啊?”

  “启平。”谭宗明端着盘子从赵启平背后走过来,笑容可掬地同孙朝忠和实习生打招呼。

  “你们认识?”赵启平耸耸肩,“对,你们肯定认识。”

  “谭总。”孙朝忠站起来,用没受伤的左手与谭宗明握手,“谭总也来吃饭。”

  “谈工作。”谭宗明像是没看见,他端着餐盘坐下来,话说的理所当然,“追男人。”

  赵启平横了一记眼刀过去,惹得谭宗明哈哈大笑:“孙秘书,你呢?”

  “看病。”孙朝忠淡漠地喝下一口汤。赵启平暗中观察着孙朝忠的言谈举止,他知道眼前坐着的男人,已经不是小时候和他光屁股长大的小胖墩了,分化成Beta的孙朝忠如果忽略信息素,俨然如同一个Alpha一样,而且看上去似乎要比真正的Alpha还多了一分嗜血与残暴。

  “孙秘书真是,命大啊。不过,我看孙秘书不应该仅仅是骨折,其他器官也都有点问题,需要好好检查。比方说,孙秘书呼吸这么重,是不是心肺有问题?谭某的私人医生,孙秘书有需要,可以随时联系。”谭宗明递上自己的名片。

  孙朝忠用纸巾擦了擦嘴,他将名片接了过来,扫了一眼名片上的电话,忽然笑了:“谭总的头衔好像又多了。”

  “挂职的,都是名誉。”谭宗明用筷子夹了一块剃好鱼刺的鱼肉到赵启平的餐盘里,“膝盖好了的话,就多吃点鱼。”

  “原来谭总喜欢这种类型的Omega,怪不得……”

  赵启平微微蹙眉,他不喜欢孙朝忠这样的表述方式,但他似乎更在意的是,孙朝忠没有说完的后半句话。

  “启平,大闸蟹还有吗?”谭宗明的潜台词很明确,大闸蟹拿出来,可以送情敌了。

  赵启平把炸虾里面的一个小螃蟹捡出来扔进谭宗明的餐盘:“大闸蟹没有,寄居蟹凑合吃吧,别拿豆包不当干粮。”

  坐在一旁一直默默吃饭的实习生忍不住笑了起来。谭宗明也跟着笑,边笑边看着孙朝忠。孙朝忠冷眼看着谭宗明,阴阳怪气地问了一句:“谭总既然是来谈工作,怎么不见医院的接待人?”

  谭宗明收了笑容,顺着孙朝忠的眼神回头看过去,凌远和李熏然正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吃饭。孙朝忠话里有话:“凌院长和他弟弟的感情真是好。”

  谭宗明附和道:“是啊,兄弟情深,令人羡慕。”

  “谭总的家庭和睦吗?”

  “牢孙秘书记挂,谭家人丁兴旺,相处都还不错。”

  “那就好,看来是我多心了,我该担心的不是谭家,而是萧家。”

  “萧家的这一代后辈怎么样,孙秘书应该比我清楚。”

  “萧谭世代联姻,谭总更清楚才对。”

  “我自然清楚,但我抵不过孙秘书的赶尽杀绝,棒打鸳鸯。”谭宗明放下筷子,他自然地替赵启平拿掉嘴角的一粒饭粒,“孙秘书接二连三的毁我谭某人的姻缘,当真不是来克我的?”

   “如果是,谭总准备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礼尚往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孙朝忠站起来,脸色冰冷地吓人,谭宗明泰然自若,站起来像送客一样地道:“需要派车送孙秘书回去吗?”

  “不必。”

  “那孙秘书好走,千万别出事。”谭宗明下了逐客令,转头朝赵启平笑,“我是不是太自来熟,把食堂当咱家餐厅了?”

  赵启平把“咱”字听得清清楚楚,他陪着谭宗明演戏,但也顾着孙秘书面子,便道:“咱家餐厅你开过火吗?朝忠,我送你出去吧。”

  “不必了。”孙朝忠谢绝赵启平的好意,他略一欠身,“多谢款待。”

  “改天我请你吃顿好的。”

  孙朝忠点了点头,算是答应。赵启平同他挥手:“注意身体,记得来复查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哥,我总觉得有人盯着我。”李熏然向后张望,孙朝忠离去的背影闪进排队的人群之中,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谁?”凌远站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哥,你坐下。”李熏然拉着凌远坐下,“也可能看错了。我刚看见启平了,他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谭宗明。”凌远替李熏然把葱姜蒜从菜里拣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他就是谭宗明啊。”李熏然不太看财经新闻,可谭宗明的名字有谁不知道?李熏然吃了一口菜,“启平和他很亲密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谭宗明放了话,赵启平是他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啊?”李熏然惊讶道,“霸道总裁啊,启平知道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不清楚,也许不在意吧。”凌远敲敲李熏然的餐盘,“别光顾着说,赶紧吃饭!你下午什么时候走?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傍晚的车。队里送我过去。”李熏然低头扒饭,口齿不清地道,“就一个星期,培训加测验,没难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那再吃块鱼。等你回来,又是饥一顿饱一顿,好不容易长的肉,全掉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我就是吃不胖嘛!”李熏然笑,“哥,当刑警是我的梦想和职业理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知道。我啊,命不好,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。”凌远放下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哈哈哈哈哈……哥,你也不经常回家啊,回家就忙工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凌远被堵的一噎:“彼此彼此!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给凌院长布置一个任务,制定一套合理的时间规划表,协调工作、家庭、生活,等我回来验收!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是,保证完成任务。”凌远拉长尾音,“李、队、长!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你也不问问我跟孙朝忠之间的事?”吃过饭,谭宗明拉着赵启平在花园里散步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你处事圆滑,轻易不与人如此,朝忠想必一定是触碰了你的底线,那我何必再问惹你生气?”赵启平低着头,手里转着一片落叶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孙朝忠把我宗族里的未婚妻抓了,说她是革命党,拷打致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那她,是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是?”赵启平不自觉地攥紧拳头,“那她……她是该死的,是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我谭宗明眼里,没有是与不是,只有该与不该。”谭宗明盯着赵启平的眼睛,“我的人,该死也不能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嗯。”赵启平下意识地出声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所以,孙朝忠他是找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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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在旅途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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