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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ABO谭赵/凌李/黄曲】密切关系(6)

  赵启平做了一个春色无边的美梦,他在将醒未醒的时候,迷迷糊糊地想,一会儿起床了要换床单,长这么大还梦遗怪丢人的,可不能被人看到。

  谁都不能!

  谭宗明在床边守了赵启平一个晚上,眼皮都没合一下,他好笑地看着床上正天人交战的Omega,心里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先回避一下。

  “我的信息素对你影响这么大吗?”谭宗明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颈,“早饭吃的简单点,煎蛋加牛奶,好不好?”

  赵启平当然听不到,但他难耐地哼了一声,翻了个身继续睡。

  “我就当你答应了。”谭宗明轻轻地关上卧室门。

  “啊……”赵启平似乎到了某个关键点上,梦的节奏快地令他窒息。赵启平急促地呼吸,以便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氧气,他双手绞着床单,脸上的表情有痛苦,也有愉悦。

  “啊——”赵启平尖叫着醒来,乳白色的墙面让他有些恍惚,低头看了一下,被子和床单都是黑色的,不是医院,也不是他自己的家,更不是黄志雄酒吧里的安全屋。

  “我在哪儿?我睡了多久?”赵启平在心中问自己,他迅速地翻身下床,并环顾四周寻找趁手的武器,他对待陌生环境的反应只有一个:将其上升到一级警戒。

  实木的门被拉开,没有声音,赵启平无声地向外走,刚走一步又退回来掩上门,他懊恼地掀开被子,裸露的床单上干干净净的,赵启平松了一口气,可脸上的红晕却怎么也甩不掉。

  “起来了?很快就好。”刚走到客厅,厨房里便传来声音,谭宗明没有停下手里的活,他刚才翻箱倒柜地大半天找出一个买烤箱时送的模具,耽误了吃早饭的时间。

  赵启平提着一个玻璃花瓶,高举着准备随时朝谭宗明的后脑勺砸下去。谭宗明端着盘子回过头来,惊恐地瞪大眼睛:“干嘛,还想恩将仇报啊?”

  “你是谁?”

  “饿了吧?先吃饭。”谭宗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他也不害怕赵启平,笑着走过来,在门口站定,“借过。”

  “说!你有什么目的?”

  “这么快换问题了?”谭宗明侧身出去,自顾自地说话,“看来你知道我是谁了。也是,鲜少有人不认识我。”

  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

  “小东西,你的问题会不会太多了?过来,先吃饭。”谭宗明拉开椅子,做了个请的姿势,“乖,过来尝尝我做的‘浓情蜜意早餐’。”

  赵启平当然是一眼就认出了谭宗明,这是他想要接近的对象,他对他的资料早就了如指掌。只是,赵启平不明白,自己还没有出手,怎么就已经和谭宗明面对面准备吃饭了?还是谭宗明亲自下厨的那一种。

  不管是什么情况,撕破脸都是不好的。赵启平走了过去,他看着盘子里的煎蛋,道:“名字恶心了点。”

  “送的模具就只有一个心形。”谭宗明耸耸肩,他在赵启平对面坐下,拿起刀叉切了一块煎蛋放到嘴里吃了,“嗯,味道不错。”

  “嗯,不错。”赵启平实话实说。

  “喝牛奶啊。”谭宗明笑得很开心。

  早饭吃得并不顺利。赵启平刚拿起刀叉,就感到身体的异样。他吃得很慢,浑身像火烧一样,并且瘫软无力,几乎连刀叉都握不住,简单的咀嚼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。反观谭宗明,倒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一样,低着头一边说话,一边用刀子专心致志地给煎蛋设计造型。

  “咣当!”刀叉相继从手中滑落,掉在盘子里发出清脆的声响,赵启平忍得辛苦,眼睛里全是血丝,咬着牙不肯发出半点声响。

  谭宗明抬起头来,气定神闲地问道:“需要帮忙吗?”

  “不需要!”赵启平咬牙切齿,这次的发情期格外猛烈,程度超出他的预期,他清楚或许这是和谭宗明更进一步的最佳契机,可心里的那种不甘,让他无法就这样妥协。

  “你相信我,是你晕倒在我的车前面,不是我想把你怎么样。”谭宗明从餐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,他站起来,一步一步地朝赵启平走去。

  长方形的餐桌,他们两个坐在相邻最近的两个边上,可谭宗明偏偏恶意地选了一条最远的路,他踱着步,食指轻轻敲着桌面,节奏和墙上石英钟秒针转动的速度重合。

  “出门连抑制剂都不带吗?”谭宗明邪邪地勾起嘴角,“你这样,会让我觉得你是在故意接近我。”

  “收起你的信息素!”赵启平趴在餐桌上,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,空气中的香甜气味愈发浓郁,赵启平被那味道紧紧缠绕包裹,像是一条看不见的丝带勒住了他的脖子,剥夺着他的呼吸。

  “是我的吗?我以为是你的。”谭宗明站在赵启平的身后,低沉的嗓音钻进赵启平的耳朵里,萦绕在他的脑海中激起无数回响。赵启平顺着声音的位置回头看,谭宗明背对着窗户站在自己身后,窗外的阳光被他挡住一大半,剩下的都被他打散后又聚合在一起,在他身上形成一个光晕。

  仿佛天神降临一般。

  赵启平本能地伸出手去,他不信神佛,可救世主此刻就在眼前,他想抓住他,他有好多话要问,也有好多愿望要许。

 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呼唤,天神弯下腰,朝他张开双臂,隔着椅背抱住他。就在同一刻,赵启平伸到一半的手重新摔在餐桌上,他抓着白色的桌布,将纯棉的布料攥在手里,收紧,再收紧。

  后颈的腺体被刺破的痛在无法言喻的快感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,自喉间而发出的美妙低吟也是骗不了人的。赵启平昂起脖子来,泪水从眼角滑落,勾勒着面部的线条,顺着下巴滴到餐刀的刀面上,放大了这一刻的景象。

  天神居然咬他。

  赵启平双眼焦距慢慢地定在那滴泪上面,谭宗明早就松了口,像猫咪一样伸出舌头来舔舐着赵启平的腺体。隔着椅背抱人的姿势并不好受,谭宗明满不在乎,比起这个来,他更在意赵启平的感觉。

  “好些了吗?”

  咬破腺体,让Alpha的信息素透过血液进入到Omega的身体里,是一种临时标记的方式。这样的经历赵启平之前只经历过一次,说起来也是乌龙,是他算错了日子,眼看只剩半个小时就要出任务,为了以防万一,只好伸出脖子让黄志雄咬了一口。

  虽然时隔几年,但上次被人咬破腺体的感觉,赵启平还记得清清楚楚。力气在逐渐恢复,他动了动身子,确实比刚才轻松了很多。

  “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,我先走了。家里的东西你随意动,我建议你再睡一觉恢复体力。如果我没回来,你走的时候别忘了关门就行。”谭宗明说完便撤了手上的力道,他走到玄关处穿衣换鞋,转眼间,就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  赵启平扶着桌子站起来,他倚在客厅窗户上往窗外看,几分钟以后一辆黑色轿车从地下车库出来,径直从小区出口出去了。

  没了谭宗明的遮挡,阳光肆无忌地钻进来,洒在餐桌上,将刀面上的那滴眼泪无情地蒸发掉,让人无从考证。

  似真似假,恍若一场梦。

  赵启平摸着自己的后颈,牙印提醒着他刚才一切的真实性。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,又看了一下卫生间的位置,快步走过去关上了门。

  长裤前后都晕染成了地图,赵启平背对镜子站着,扭着腰回头看,窘迫地不知道该怎么办。梦里的感觉和刚才的真实经历混在一起,以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席卷了他,赵启平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种感觉,只好以三个字来代替它。

  谭宗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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