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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黄志雄x赵启平】悟空[番外]-豁然开朗安定平稳

本子会将此篇放在正文。欠梗还债 @未拣 ,可这算地震支教梗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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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我们一起做个游戏好吗?来,排队。”
  黄志雄看着在空地上跑来跑去的孩子们挺感触,村子里没有幼儿园这一说,不够年龄的孩子当天大部分都在父母身边玩耍,地震发生时反而平安无事。
  赵启平把孩子们围成一个圈,带着他们玩老鹰捉小鸡,他看见黄志雄停下冲他笑了笑,抹了把汗就继续演他的老母鸡。
  一些有针对性的体育活动和有目的性的课程学习,对学生们的心里恢复和重建有很大帮助。所以黄志雄和其他老师商量后决定,尽快把学生们集中起来重新上课。黄志雄把教学用的小木板支起来,刘老师抱着一些教具过来,他也看见了赵启平:“那不是小赵大夫吗?他昨天不是走了吗?”
  黄志雄让他把东西放进帐篷:“你陪孩子们玩会儿,我跟赵大夫说句话。”
  赵启平被黄志雄拉走了,他们躲在帐篷后面吻得难舍难分。黄志雄总算放开他,带着怒气问他:“怎么又回来了?”
  医疗队的车走的时候,黄志雄去送了,虽然赵启平没看见他,但黄志雄是亲眼目送赵启平上车的。
  “越想越舍不得,就从半路下车了。”
  “你走了一天?”黄志雄简直想要打死他,“那路能走吗?你不要命了!”
  “我这不没事。我爬过那么多山,这点路算什么。”赵启平搂着他,“一想到回美国一时半会儿又见不到,我这两条腿就跟灌了铅一样。”
  “你那是水肿,回来以后直接到这儿了?晚上准备睡哪儿啊?”
  “没地儿睡,跟你挤挤好不好?”
  “那可得老实点,帐篷里不止我一个。”
  “哎呦,说得好像我要把你怎么样似的!”赵启平笑,“别装了,你这生气的表情太假了!”
  “我是心疼你。”黄志雄翻白眼儿,“万一出事,我怕我顾不上你。”
  “我这么大人了,不用你担心。过几天还有一批人要撤走,我这次一定跟着他们。“
  “别走了,等和我一起走吧。”
  “你要走了?”
  “早就该走了。再不走,市立医院就不要我了。”
  “你过了市立医院的公开招聘了?”
  “只是笔试。幸好不是市里的统一招考,不然哪能让我一直把面试往后推?”
  “凌老师都没跟我说过,他只知道问我什么时候毕业,好让我回来给他卖命。”赵启平用额头撞他,“你都不给我写邮件了。”
  黄志雄头一歪躲开攻击,笑着听赵启平盘算以后的日子。赵启平哼了一声:“好了好了,我错了行不?都怨我,是我没再登陆那个邮箱。”
  “那时候……”
  “那时候怎么了?”
  “那时候确实怂了。”
  “混蛋你!”赵启平抬脚就踹,“怂你考什么市立医院!现在怎么不怂了?”
  黄志雄堵上他的嘴:“再怂也想见你。”
  “不要脸!这账回头再跟你算!”赵启平咬他,“先干活,院里的‘老母鸡’要累死了。”
  照顾小孩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,刘老师看见两个人回来,激动地握住赵启平的手:“我这岭上的映山红可算是开了!”
  “看到老乡泪汪汪,红军也舍不得啊!”赵启平跟着即兴表演,扯着嗓子就要唱革命山歌。
  黄志雄拉开两个人:“行了,赶紧干活吧。你还得带孩子,我们两个要去画点教学用的卡片。”
  “你怎么不让我去写啊?”刘老师挺委屈。
  “你写的不好看。”黄志雄领着赵启平走了。
  “刘老师挺有意思的。”赵启平趴在桌子上画小动物,“有点像老三啊。唉,我有点想他了。”
  “不打不相识。他是西大师范学院中文系的,上学的时候追一个计算机系的小姑娘,误会了我跟那姑娘的关系。有天晚上喝了点酒,说要单挑,输的人就退出。”
  “那你跟那女孩什么关系?”
  “一共就见过两回。一回是她阑尾炎送她去医院,一回是病好了说要请我吃饭。”
  “吃了?”
  “吃了,跟我们宿舍的小伙子们一起吃的。”黄志雄对他挤眉弄眼,“一路上撮合我们,差点就成了。”
  “我就知道!家花不如野花香!”
  黄志雄看他不像开玩笑:“你真知道?你怎么知道的?”
  “去看了你一眼,正好撞见。”
  “然后怂了?”黄志雄想明白了,“我说怎么也不给我写邮件了。”
  “是你没给我写,你不写我怎么有借口给你写啊!”赵启平突然想到什么,梗着脖子耍赖,“菜谱和健身计划不算!”
  “行,不算就不算。反正再怂你也得回市立医院。”
  “别在我眼前嘚瑟!”赵启平装得面无表情,“黄志雄我告诉你,这是你运气好。要是拖到去市立医院再见面,那你得重新追我。”
  “追呗,你也不难追。”
  “滚蛋!说的我好像特便宜一样!”赵启平扔给他一摞纸,“快剪快剪,剪的比我画的都慢!”
  黄志雄要了一张双人的充气床垫摆在帐篷里,到了晚上就和赵启平裹着薄毯一起睡在上面。同帐篷的刘老师就问了一次为什么不直接再要一张单人行军床,黄志雄眼皮都不眨地匡他:“我俩都太高了,睡着不舒服。”
  “也不算骗他。”黄志雄小声说,“不过先约法三章,咱俩都老实点。”
  “我肯定没问题,不知道黄老师行不行?”赵启平用膝盖蹭他。
  “你个不听话的磨人精!”
  “哎哎哎,动口不动手啊!为人师表懂不懂?”赵启平警告他,“刘老师还在呢!”
  “他睡眠质量特别高,沾枕头就着。”黄志雄和他蒙着毯子,在漆黑的环境里接吻,“我保证,就动口。”
  赵启平赶紧推开他:“我不保证行了吧?咱俩这思想觉悟太低了,每时每刻都在犯错误。”
  黄志雄当然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,这种环境下,能牵手接吻已是不易,怎么还敢奢求更多。
  “明天收收尾,后天一早咱们就走。”黄志雄把人拉进怀里,“明天跟孩子们道别的时候别哭。”
  “嗯。”赵启平有点失落,“和孩子们都有感情了。”
  “你挺喜欢孩子的。”
  “小孩多可爱啊。”赵启平一顿,往黄志雄怀里动了动,“不生就不生。” 
  “你要是想……”
  “不想!我有你一个小孩就够了!”
  “咱俩谁小孩啊?”黄志雄亲他的脸颊,“冤枉死了,不是想跟你分手让你去结婚生孩子。我是说,你要是想,我可以给你认一个。”
  “什么意思?”
  “以前在实验中学门口卖煎饼果子的大姐你还记得吗?”
  “记得啊,她后来还断了一只右手。”赵启平提起她也挺伤感,“本来还想照顾照顾她,结果自己事太多没顾上,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。”
  “她生了个儿子,孩子的爸爸抓到了,虽然也不指望他负责任,但总算赔偿到位了,现在母子俩日子过得还不错。”
  “你认那孩子做干儿子了?”
  “没有,叫叔叔就够了。”
  “也是。认了亲责任就大了,咱们自己都还过不好呢,别再耽误孩子。”
  “你愿意,等我们工作稳定、经济独立了以后,我们可以助养,多助养几个。”
  “嗯,愿意。”赵启平点头,“对了,那孩子叫什么名啊?”
  “跟他妈妈姓,大名霍然,小名叫安稳。”
  “霍安稳……豁然、安稳?”赵启平小声念了几遍,“这名字不错,你取的?”
  “嗯。豁然开朗,安定平稳。”
  这批撤离人员人数不少,临走前大家组织了一场送别会。没有酒,就更别提酒杯了。一大帮人围在一块,举着喝稀饭的碗倒上水仰头就干,赵启平跑了两回厕所就开始受不了了:“不喝了不喝了,给老乡们留点生命之源吧!”
  黄志雄带着他提前离席,围着小路瞎溜达。赵启平专往没人的地方钻,方便上厕所。
  “亏大了,饭没吃多少,混了个水饱!”
  “再回去吃点?”
  “不去了,我这一肚子水还没倒干净呢。”
  “出息!”黄志雄笑话他,“我帐篷里还有个苹果,晚上要饿了就吃。”
  “还是你对我好。”赵启平摸摸肚子,“我这次是深刻感受到祖国人民的热情了,全国各地的矿泉水如雪片一般地落下来啊!”
  “还雪片,怎么不砸你头上。”
  “别挑我错了,快亲亲我!明天可就要走了。”赵启平凑上来,“来个热吻!”
  黄志雄轻轻地碰了他的嘴唇一下:“快回去睡觉吧。”
  赵启平生着闷气回去睡了,早上也不跟黄志雄说话,憋着劲儿在车上闭着眼假装睡觉,黄志雄一路上给他递水递饭,赵启平接了也不开口,闷头听着黄志雄跟他唠叨一个人在美国要注意这注意那。赵启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这气生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生气了。
  等一路颠簸地到了机场,赵启平终于憋不住了,他抱着黄志雄的脖子不松手:“一起走吧。”
  “一路顺风。”
  “哎呀,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啊!这都要登机了。”
  “我在市立医院等你回来。”黄志雄揉赵启平的头发。
  “形象!我的形象!”头发被揉得乱七八糟,赵启平瞪着眼睛看他,“养个八哥还能说几句漂亮话呢!”
  黄志雄张嘴刚想说点什么,赵启平打断他:“算了算了,你别教育我了。没念想也好,省得我走不了。” 
  “启平!”黄志雄拉住赵启平的手腕,他已经走出去两三步,带着一肚子委屈被黄志雄扯回怀里。饱含强烈宣示权的吻没有太热烈,却足够劲爆。机场里人流量大,赵启平在接吻的过程中还因为过路人推搡让两个人的牙齿撞在一起。
  赵启平吃痛地和他分开:“这么多人。”
  两个男人公然接吻,周围人都对他们指指点点,一些互相认识的人也在窃窃私语地讨论他们。
  黄志雄表情挺严肃:“我亲我自己的人还得偷偷摸摸的?咱们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。”
  “这还不够伤天害理啊?达尔文要哭了!”
  “爱谁谁。”
  赵启平笑:“不怂了?”
  “以后谁怂谁小狗。”
  “你不怂那你一路上净说些没用的!”
  “我舍不得你。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,真的,想把你关起来哪儿也不让你去。”
  “我这次回去很快就回来了。”赵启平红着脸,“等我回来,就让你把我关起来。”
  机场广播催促着登机,赵启平同他交换最后一个吻:“我走了。”
  “保重。”黄志雄抱住他,“到了告诉我。”
  “你也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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